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閔熙珍接受《中央日報》專訪:HYBE 曾提議和解「拿錢就走人」、NewJeans 新專輯被擱置

HYBE、ADOR 昨(25)日表明不接受重新任命代表要求後,《中央日報》今(26)日刊登出閔熙珍於本月 14 日和 25 日接受的專訪,講述她與 HYBE 的矛盾和要求重返代表職位的理由。有趣的一點是,文章刊登在政治版而非娛樂版。

↪ 以下為《中央日報》專訪 Q&A 全文:

Q: NewJeans 設定的最終期限 25 日已到,但 HYBE 卻沒有任何回應。接下來的計劃會是獨立嗎?

閔:NewJeans、家長們以及我都長期受到持續的折磨,但直到現在,我們從未表示要離開 HYBE。我們只是一直請求他們停止對我們的關注和妨礙,讓我們自己發展。從 4 月 22 日非法審計開始,HYBE 就基於虛假事實提出了毫無根據的主張。那我為何要繼續這場艱苦的鬥爭,又何必提出假處分的申請呢?

Q:8月,ADOR 召開理事會通知股東協議終止,並更換了代表。ADOR一方聲稱:「這是閔熙珍前代表希望的日期,並經過了充分的討論」。

閔:這不是經過協商的議題。在理事會開會前短短 3 天才收到通知。出差期間,我請求推遲理事會時間,但遭到拒絕。我通過視訊參加並指出了罷免案的問題,但他們仍然單方面通知我將負責製作業務,並強行通過了決議。理事會總共有 5人,包括我在內,但由於 HYBE 方有 4 人,我們無法阻止他們。

據悉,閔前代表向 HYBE 另一個廠牌「BELIFT LAB」中多次提出問題稱,去年出道的女團「ILLIT」模仿了 NewJeans 的舞蹈概念,閔前代表主張,這就是 HYBE 攻擊自己的理由。

Q:解職代表的理由?

閔:沒有明顯讓人信服的理由。強調產生了互信問題。HYBE 最初的投資金額為 160 億韓元。ADOR在 NewJeans 出道後的 2023 年第一季度實現了盈利轉正。2023 年底的淨利潤為 265 億韓元,超過了投資額,並以 NewJeans 品牌為公司留下了無形的價值。在 HYBE 旗下的廠牌中增長最快。然而,HYBE 卻選擇任命了沒有行業經驗的新任代表,並組建了理事會。最重要的是,當我加入 HYBE(當時是 BigHit)時,公司創始人房時爀主席首先提出並承諾的「閔熙珍廠牌」的獨立保障內容完全不同。這一事實還留存於當時的 KakaoTalk 聊天記錄中。

HYBE 與閔前代表簽署的股東協議,直到 2026 年 11 月閔前代表的代表任期得到保障,之後,閔前代表將擁有的 ADOR 股份的 75% 出售給 HYBE 的看跌期權(股票出售權)。然而,HYBE 卻聲稱,於上個月 27 日被解職代表後,因此雙方簽訂的股東協議不再有效。

Q: HYBE 聲稱閔前代表試圖奪取經營權。

閔:在 HYBE 提交給法院的文件中,並沒有找到「奪取」這個詞。這是一種無法在法庭上提交的用於欺騙輿論的情緒用語。我直到 8 月 27 日都是 ADOR 的代表理事,所謂奪取經營權本身就是矛盾的說法。他們從一開始就以虛構的小說般情節來影響輿論。

Q:有說法是因為涉及數十億韓元的看跌期權而與 HYBE 產生衝突。

閔:如果錢是目的,就沒有理由忍受這樣惡劣和痛苦的鬥爭。如果一開始沒有對 HYBE 的行為提出異議,安靜地忍氣吞聲,那可以得到相當可觀的金額。在 5 月臨時股東大會試圖罷免我的之後,HYBE通過律師提出過和解款項,只要離開就會付錢。但因為錢不是目的,我拒絕了。

Q:您認為這次事件發生的原因是什麼?

閔:事件的本質並不是公司發展或系統改進等大義凜然的原因。子公司的社長公然讓母公司不順心,這不只是一場公開處決。經歷這種黑色喜劇般事件時,我想起了電影《共同警戒區JSA》。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場嚴肅而莊嚴的分裂悲劇,但實際上是源自人性衝突的意外情緒造成的鄉村鬧劇。現在的情況也是如此。

Q:據說 ADOR 正試圖從 HYBE 中獨立出去,並提出了瀆職的指控。

閔:HYBE 持有 ADOR 80%的股份,而我持有17.8%的股份。怎麼可能獨立呢?HYBE 的利益和ADOR 的利益並不一定一致。為了確保月薪社長在合約期間安全獲得個人利益,如果不對母公司將 NewJeans 所受到的不利情況提出抗議並加以改進,那難道不是對 ADOR 的瀆職嗎?

Q:第一次記者招待會上的發言和時尚都成為了話題,也有人說這是戰略。

閔:我不是那種背誦台詞的人。如果是定好的劇本,那我就是演員,不是製作人。記者會是我當天早上決定的。律師們起初也反對。

與此同時,有一家媒體在 25 日提出了疑慮,稱 HYBE 方面在 7 月要求重新核實了關於 NewJeans 在日本活動的唱片銷量相關文章。

Q:據說 HYBE 要求媒體以淡化 NewJeans 成績的方式來報道,引發了爭議。

閔:(HYBE)對記者指出並歪曲事實,「NewJeans 了《Supernatural》在日本的銷量為 5 萬張」。然而,在文章發表的第二天,也就是 7 月 18 日,藝人獲得了在日本的銷量已超過 10 萬張的(日本唱片協會)金唱片認證,那麼前一天怎麼可能只有 5 萬張呢。這種事情不止一兩件。不能都說出來,但可以舉一個例子,最近我收到了《Billboard》專欄作家 Jeff Benjamin 的來信。他向我發送了一份 HYBE 公關代理公司 TAG 對我充滿誹謗的資料,我覺得內容太過偏頗,有些不對勁,所以我想要求他們核實。他們一方面提議並以 5 年的製作人身份來宣傳我,另一方面卻向海外媒體散布誹謗資料,這樣的公司有誰會相信呢?

Q:HYBE方面反駁說:「當時我們積極支持 NewJeans,派遣人員到現場與媒體親密接觸」。(指日本出道)

閔:這種文字遊戲真的很令人厭煩。HYBE 所做的是關於旗下廠牌的對外公開說明。這是一項需要 ADOR 支付費用並使用的服務,所謂支持不是在往自己臉上顯擺嗎?而且當時與韓國和日本的取材記者見面的場合是我要求安排的。最初的要求是 NewJeans 和我一起與記者見面。但 HYBE 公關部門表示沒有先例,行程很忙,以此為由表示難以安排。因此我獨自在記者席上致意。我想向前來日本採訪的記者們表示感謝。

Q:在與日本媒體的採訪中,你提到「NewJeans 有一個為期 7 年的大計劃,每年都有能夠讓人驚嘆的專輯」。這次爭議是否會影響到這一計劃?

閔:肯定會受到影響。我在為韓國粉絲策劃的突擊粉絲見面會進行的時候被解雇了。副代表們也一夜之間被排除在工作之外並受到封鎖。下一張專輯的製作也被擱置了。太令人遺憾了。這也是 HYBE 對 NewJeans 的業務妨礙。

Q:NewJeans 成員強烈要求復職,關係似乎很特別。

閔:作為製作人,我一直在考慮如何以什麼方式來引導年輕的藝人對他們的生活有益。從這種考慮中誕生的 NewJeans 對我來說就像我的孩子一樣。除了想為她們做出好東西之外,作為製作人,我也想提出關於新商業模式的替代性關係。這種挑戰和嘗試我不想輕易放棄。

閔前代表作爲平面設計師進入 SM 娛樂,還晉升爲理事,被稱爲娛樂業界的「土湯匙神話」。通過Red Velvet、SHINee 等 MV 引進世界觀或庸俗、比喻的象徵等獲得了好評。 有評價認爲,她將 K-POP 提升到了一個新的水平。

Q:NewJeans 逆轉了最近的「Girl Crush」潮流。憑藉易唱的歌曲和清純的少女形象取得了成功。

閔:要簡單定義成功的概念並不容易,但如果按照他人的方式去做,要取得與眾不同的成功就更難了。作為策劃者和製作人,我真的想實現我真正想做的事情。NewJeans 這個組合包含了我 20 年來在行業中所感受到的改進和期望。這是因為我整合了管理和製作的原因才可能實現的。

Q:作爲製作人,主要通過什麼獲得靈感呢?

閔:小時候房子的所有牆面都被書架包圍着。 父母雙職工很忙,作爲補償,他們每天都給我買新書。 正因如此,她從小開始就自然而然地接觸到安東·契訶夫、莎士比亞、卡夫卡等作家,這些作品從我小學就一直在我的書架上。另外,多虧父親的 LP,認識了喬治歐·莫瑞德和弗朗西斯·萊,並沉迷於安東尼奧·卡洛斯·裘賓等音樂人的音樂。 對於一直看電影到很晚的我來說,父母並沒有對我嘮叨「好好學習吧」。

Q:進入 SM 娛樂公司後,本以爲對偶像歌手和音樂會有很大的興趣。

閔:事實上,在進入公司之前,我從未對偶像組合感興趣。 說到音樂,我對以前的歌曲、光和鹽、山迴音、金賢哲和獨立音樂很感興趣。 進入 SM 是因爲想在巨大市場展現我不同想法的抱負。

從 2002 年開始關注 K-POP 的她,對 K-POP 成功的持續可能性有何看法? 她在 4 月的記者會上也對「只依靠粉絲的商業手段或誇大初動」等,進行了強烈的批判。

Q:K-POP 迎來了黃金期,但可持續性疑問號一直伴隨着。

閔:文化是「打動人心、由人創造」的事情。 被「產業」一詞所欺騙而失去其本質是愚蠢的。 虛有其表的系統聽起來不錯,但稍有不慎就會成爲徒勞的文字遊戲。 人所做的一切終究都會歸結爲「真心」。 因爲無形的價值是看不見的,所以很容易被忽視,回想起來,改變世界的決定性一擊全都是源於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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